楔子:明朝正统十四年(1449年),英宗朱祁镇在宦官王振的煽动下,亲自率军出征,结果惨遭全军覆没,皇帝被敌军俘虏,此事件史称“土木堡之变”。噩耗传入京城,朝廷顿时陷入恐慌混乱。官员王竑愤怒至极,竟当众活活将宦官马顺(王振的党羽)打死,场面一度失控。
这场紧张局势让掌管朝政的郕王朱祁钰感到不安。兵部侍郎于谦对他劝说道:“不除掉马顺等人,民愤难平,殿下应立即下令诛杀王振及其党羽!”朱祁钰听从建议,稳定情绪,迅速下达了诛杀命令。
于谦的果断表现让留守京城的吏部尚书王直看到了转机。他握着于谦的手感慨道:“朝廷如今正仰赖公啊!如今就算有一百个王直,也难以挽救局势,唯有公能扭转乾坤!”(引自《明史纪事本末·卷三十三》)
展开剩余87%王直作为四朝老臣,兼礼部尚书,随即大力支持于谦,协助他安抚朝臣,巩固京城防线,最终成功化解了这场国难。可以说,王直的贡献丝毫不逊于于谦。不同的是,王直比于谦幸运,明英宗复辟后他安然无恙,活到84岁,终得善终。
今天,我想与大家分享这位大明中期的六朝老臣王直的故事,愿他的经历给大家带来启发。
《明史·列传五十七》记载:
王直,字行俭,江西泰和人,号抑庵。其父王伯贞曾于洪武十五年被召入京,短暂任职户部主事,清廉自守,家境贫寒,后来辞官归家终老。
王直出生于洪武十二年,幼年便表现出端庄稳重,刻苦好学。虽然家境清贫,他却勤奋不辍。永乐二年考中进士,入翰林院为庶吉士。凭借优异的文才,深得明成祖朱棣赏识,曾多次被召起草重要文书,不久晋升为翰林院编修。
在翰林院的二十余年间,王直专研古籍典故,草拟诏书,编纂史料,积累了极高声望。明仁宗和明宣宗时期,“三杨”之首的杨士奇亦曾试图培养王直,但因王直不愿依附,杨士奇最终作罢。
宣德十年,明宣宗朱瞻基驾崩,年仅九岁的太子朱祁镇继位。王直虽仍在翰林院,兼任礼部主事,参与编撰《明宣宗实录》。完成后,升任礼部侍郎。《明史》记载:礼部尚书胡濙几乎将所有部政交予王直处理,王直应付自如。
正统八年,吏部尚书郭璡被罢,王直获胡濙推荐,出任吏部尚书。虽礼部名义上位列六部首位,实权却掌握在吏部。按理吏部尚书应入阁,但因杨士奇权势,王直未能入阁。
据《玉堂丛语》记载,杨士奇之子杨稷在家乡作恶,王直曾建议杨士奇回乡扫墓顺带惩治儿子。杨稷得知后反诬王直嫉妒,致使杨士奇不让王直入阁。
虽未入阁,王直在朝中声望依旧。他面色严肃,不苟言笑。任吏部尚书期间,儿子王?在南京任职。有人欲借父子关系违规将儿子调回京城,王直坚决反对,称:“如此则我为违规带头人。”
正统年间,宦官王振权倾朝野,多臣趋附,王直却极力鄙视。后来,王振指使户部侍郎奈亨诬陷王直,致使其被流放。但不久明英宗又重新启用他,重掌吏部尚书。
王直“出类拔萃如王,宁折不弯如直”,正统初年虽多受排挤,然明朝遭遇大难时,他发挥了关键作用。
正统十四年(1449年),“三杨”与太皇太后张氏相继去世,明英宗朱祁镇在宦官王振的鼓动下,决定亲征。王直首当其冲反对。史料载:“王振劝帝亲征,命下后两日即行,朝中震惊。王直率众群臣伏阙苦留,未得允。”
或许因反对亲征,朱祁镇让王直留守京城。出征阵容豪华,包括英国公张辅、成国公朱勇、户部尚书王佐、兵部尚书邝埜,内阁曹鼐、张益等。留京监国者是朱祁镇同母异父弟朱祁钰。京城大员仅礼部尚书胡濙与吏部尚书王直。胡濙年老体衰,实际国事多由王直辅佐朱祁钰处理。
明英宗率大军几乎全军出动,却在土木堡被瓦剌兵马围困,20万大军及重臣几乎全军覆没,王振被樊忠一棒击杀,朱祁镇成为明朝百年来首位被俘皇帝。
噩耗传来,京城震动,百官惊慌失措。监国的朱祁钰亦心慌意乱。大臣建议严惩王振党羽,给事中王竑怒打宦官马顺致死,局势一度失控。王直虽站在朱祁钰旁,也无良策。此时兵部侍郎于谦建议:“罪魁王振不除,其党羽亦须诛杀,以泄众愤。”朱祁钰遂下令查抄王振府邸,处死马顺等人,局势得以稳定,众臣共谋对策。
年逾七旬的王直已力不从心,见于谦果断有为,便拉住他手说出开篇感慨。
《明史》记载:事起仓卒,群臣推王直为首,但王直自认不及于谦,事事推让,安然镇定,辅佐于谦主持朝政,获加太子太保。
在乱世之中,于谦由兵部侍郎迅速成为群臣领袖,离不开王直等资深大臣的鼎力支持。
随后,瓦剌挟持朱祁镇勒索大明。因太子朱见深年幼,于谦倡议立朱祁钰为帝,王直率先响应,其他大臣亦随之附和。
瓦剌军已逼近宣府,京城危急。有人提议迁都南京避祸,王直与于谦坚持留守北京,获得朱祁钰支持。
最终,在于谦领导下,明朝赢得“京师保卫战”。背后王直调配粮食,推荐贤才,是于谦坚强后盾。
正如歌德所言:“英雄识英雄。”于谦是抗敌大英雄,而一直支持他的王直功不可没。
代宗朱祁钰即位后,一方面对抗外敌,另一方面面临如何处理俘虏朱祁镇的难题。
瓦剌以朱祁镇为筹码勒索,朱祁钰即位后朱祁镇被尊为太上皇,失去价值。瓦剌战败后愿归还朱祁镇,令朱祁钰陷入两难。
王直虽支持朱祁钰,但忠义所在。《明史》记载,王直建议派使者迎回太上皇,待其归来应尽礼遇,确保天伦之乐,国家安定。
此建议获大多数大臣认可,但朱祁钰犹豫不决,表面附和实则拖延。瓦剌再次使者到来,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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